作者: 郭曉蘭 來源: 菏澤日報 發(fā)表時間: 2021-11-30 10:02
□ 郭曉蘭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區(qū),有獨屬于自己倍加珍惜的遇見,因為美好,因為幸福,而讓人心生歡喜,滿懷感激。我與《菏澤日報》的遇見便是如此。
十六年前,我因為工作調動,到新單位報到。辦完手續(xù),轉身欲要離去,無意中發(fā)現辦公桌上有一份《菏澤日報》。我們本地市竟然擁有自己老百姓的報紙?真好!而菏澤,承載我兩年美好大學時光的地方,又有著一個多么親切溫潤的名字,氤氳著黃河纏繞滋養(yǎng)的磅礴氣韻,一種莫可名狀的抵達靈魂的喜悅漫上心頭。呆立神飛間,沒有挪動腳步,囁囁嚅嚅地請求:我……我可以帶回去看一看嗎?看完馬上送來。領導一句“好的”還飄在空中,我已經把報紙攫取到了手中。
出得門來,雙手捧著報紙一目十行,流云漫卷,像一個饑漢面對飯菜的風卷殘云。“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,再也沒能忘記你容顏”,這本是一句歌詞,卻在我踏進新的工作單位的這一天照進了現實,此后開始了與《菏澤日報》不解的情緣,這是一件多么奇妙而美好的事情!
之后的日子,我便時時留意新一期的報紙,隔三岔五借故走進辦公樓與年級組。撫之愈多,愛之愈深。報紙中承載著菏澤老城的榮辱興衰;生長著大美菏澤素樸的民風民情;蕩漾著菏澤人民母親河一般闊朗無比的心胸。每一張報紙都是行走中的菏澤精彩的背影;每一張報紙都展現著大美菏澤的風骨精神;每一張報紙都折射著菏澤老城的山高水長;每一張報紙都是菏澤人民帶給世界的熾熱溫度。
報紙“文學副刊”欄目更令我駐足流連,它遙遙呼應了我內心深處對文字的那份隱秘的喜歡與鐘情。耳濡目染中,副刊精彩的文字漸漸點燃了我寫作的欲望與熱情。我也可以嗎?忐忐忑忑中,我拿起了手中的筆,寫下了《池塘春草夢未覺》,搜到投稿郵箱猶猶豫豫地發(fā)了出去。在感覺無望又特別期待的折磨中,度過了兩周,再拿到新的一期報紙的時候,它竟赫然變成鉛字靜泊在副刊的右下角。這是2017年8月22日,這一日的太陽特別溫暖,這一日的天空無限高遠,這一日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溫柔與善意。我把這一期的報紙緊緊地護在胸口,然后在一個人的房間里轉了一個圈,又一個圈,偷著樂了許久,才去蠶食桑葉般地把所有板塊細致地讀完。心里充滿對“厚重名家,不薄新人”《菏澤日報》人的風骨的無限感激。
此后,我邊工作邊學習寫作,陸續(xù)在《菏澤日報》發(fā)了幾十篇小文。每一篇都是編輯辛苦修改編排的結晶,每一篇都是生命里的驚喜。從此,忙碌的生活里多了一份別樣的期待與歡喜,踏實與安寧。而當我把刊有親人們過往的《菏澤日報》奉送給親人們,親人們那種喜悅更是無以言說,他們把印有自己足跡的報紙珍重地收藏起來,像生活的戰(zhàn)場里斬獲的無冕的寶貴勛章。他們各自收藏的,是自己曾經的過往,更是歷經歲月沉淀真與善的美好的閃光。
因此,《菏澤日報》令我更加感受到生活的美好,讓人倍加熱愛;更加體悟到親情的可貴,讓人倍加珍惜。文字渡人,也渡己??梢哉f,《菏澤日報》是我了解世界的窗口,是我與時代鏈接的青藤,更是我的良師,益友,和遇見最好的自己的修行。
三十歲,韶華青青。正值青春華年三十歲的《菏澤日報》用它永遠睿智、永遠深沉的眼睛,關注著時代浪潮、世態(tài)人情,用它永遠年輕永遠充滿活力的激情應和著時代脈搏的跳動,勇挑重擔,為菏澤的振興發(fā)展鼓呼、吶喊、謳歌、禮贊。而我,會漸漸老去,“草草杯盤共笑語,昏昏燈火話平生”,當我年老昏花,手撫《菏澤日報》,也會充滿衷心的祝福,更會如親人一般向你傾訴:遇見你,就是遇見了美好,謝謝你在我的生命里恰逢其時的出現,謝謝你厚意深情的一路陪伴!